■ 山组 ■ 忍者

伊贺流忍者的想法 

只会用武士刀比划

我一个人在家

乖乖地学插花


樱井翔经常想,大野智这个人,他是不懂的。

家里有个传统,学校放假的时候,会和几家历代交好的家族会带上家里的小孩子,去到京都山里的老宅子静修。说是静修,对天真烂漫的孩子来说,就是鸟儿摆脱樊笼的疯玩。

尽管樱井翔没那么好运,他要在端庄的外婆眼皮底下乖乖跪好,学习花艺。

“上轻下重,上散下重,高低错落,疏密有致。”徒费口舌,不过脑子地背着。

而每每他走神往院子乱瞄的时候,大野智都会在那里,握一根破木棍,毫无章法地瞎比划。春末夏初的时节,樱花树上还挂着几朵娇花,地上落满的粉瓣还没人扫去。大野智不嫌累地跑动着,暴土扬场,配合着樱花乱飞,本该挺有质感的画面,被他不明所以的动作搞得有点好笑。

“我呀,要做个忍者。”大野智一直这么说着。

真是好笑,明明已经平成年代了啊。樱井翔歪头咯咯咯出了声,跟着就被外婆用蝙蝠扇重重打了头。

“又不专心!”

下午,樱井翔好不容易能对着呼呼吹的电扇大睡一觉的时候,大野智就会来扰他的清梦:“小翔今天是不是又笑话我了,我跟你说,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的。”

“忍者的第一要义就是不暴露自己。”

“小翔你说的不对,忍者的第一要义是忠诚!”

这会反应怎么这么快了?樱井翔两手插到腰间:“总而言之,一起来度假的亚纪后天要和他的小男朋友去游乐园约会,如果我们能全程跟踪下来不被发现,我就认可你是个忍者。”

“不行不行,你会拖累我的。”

“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被毫无根据地瞧不起的樱井翔瞪起了大眼睛。

大野智八字眉往下一瞥,不知道心里打了什么算盘,鼻子呼出几股粗气,最后恶狠狠点了头:“好吧!。”

樱井翔再怎么精明会读书,到底是乳臭未干的孩子,游乐园人那么多,不被发现怎么就是本事了,更何况恋爱中的女孩子,哪会去看别人呢。

总归结果就是两个人顶着毒辣的大太阳,几乎用光了本就数量有限的零用钱买了门票,行试炼之名,实际更像进行了两人第一次的约会。

游乐场第一奥义非摩天轮莫属啊,眼看着亚纪和小男友登上了轿厢,大野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着一脸惊恐的樱井翔也上了观览车。

好强要面子的年纪,樱井翔分明恐高发作,偏又是不肯说,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全都纠缠在了一起。大野智坐在他对面,揉着衬衫下摆,不知所措。

完了完了,这回可是犯了大错误。

突然他灵光一现,激动地站起了身,轿厢跟着晃了三晃。樱井翔一个没忍住就嗷嗷叫了出来。只是下一秒,他就被已经站到他身前的大野智按到了怀里,脑袋贴上了大野智的胸口,咚咚的心脏跳动,在他耳边响得清晰明朗。

“什么都看不见会不会好一点?而且小翔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大野智的上衣有些潮潮的,樱井翔私自把头埋得更紧些,他觉得安心了些,辅一平稳下来,脑袋又开始转了,各种念头飞来飞去。

所以就算是跟踪,坐在摩天轮下面等就好了啊,哪里需要他俩上来。

不过,看在他正尽心尽力保护着委托人的份上,就认可他好了。

随着年纪一天天长大,舞枪弄棒已经不能满足大野智了,他开始开辟新的项目,扔暗器啊,五行遁术啊,之类的。跟着,就传出来了,熊孩子不听管教,非要练习飞檐走壁,从房顶摔下来骨折住院的消息。

樱井翔听完之后一口麦茶喷了出去,跟着爆发出了一阵响破天际的大笑,被逗得在地上打滚,最后躺在榻榻米上望着天花板,又兀自心疼起来。

于是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在厨房折腾了半天,提了一大保温桶颜色诡异味增汤去医院探病。

“啊!好喝!”

“真的好喝?

“真的好喝!”

樱井翔也知道大野智的口味不能轻信,可他还是开心,好像也不太困了。

大野智伤了腿,哪都不能去,天天就在病床上拿着素描本画画,樱井翔正好找了个好理由逃避外婆的魔鬼训练,天天就钻进冷气给得足的病房看大野智画画。

平心而论,大野智的画画得是真好。樱井翔时常想,大野智是位着实厉害的小哥哥,他可以是优秀的画家,优秀的歌手甚至可以是优秀的渔夫。

如同造物主在生他时,一时鬼迷心窍在他的基因里掺了太多羡煞旁人的天赋。

可为什么这个人就是忘不掉他不切实际的忍者梦呢?

樱井翔呆呆望着窗外变幻不定的云,许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才显得可爱吧。

“小翔,小翔,小翔。”

“啊?怎么了?想去卫生间吗?”

“不是,就是无聊了忽然很想念你的名字。”

樱井翔不恼,像是那根神经被撩动了一样,他无可抑制,开心地笑,双手托着脸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起来:“Satoshi Satoshi Satoshi。”

或许在如今的时代,当忍者是个堵天大梦,但大野智做个无无聊聊的忍者,自己做他无无聊聊的亲密友人,这构想也难说不美好。

大学时代,这个传统像是没什么人再提了,但樱井翔有机会还是会去宅子里度个假,毕竟,京都的夏日祭和关东的也不大相同,大概带着不一样的酱汁味?

他着素色格纹浴衣,跟着游行队伍似走飞走,漫不经心打着节奏,然后就看到了,自己正对面正兴奋招着手的大野智。再一个没注意,人就闪到了樱井翔眼前。

“你怎么?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刚到。也算是一路跟你过来的,怎么样怎么样,是个合格的忍者了吧,你都没发现我。”

樱井翔暗笑,这人怎么还惦记着这茬,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大野智拉住了手:“去吃章鱼烧吧!”

大野智和摊主大叔交流用的是京都腔,和自己一板一眼的标准腔不同,大野智的尾音能发出那种黏黏糊糊的呀呀呐呐。

好听的。

樱井翔也问过他为什么会去练关西腔,不出意外得到的答案又与成为忍者的修炼有关。

“为了隐藏身份,那里的方言都要会呀。”

甚至连吃章鱼烧的时候都像在吞兵粮丸,紧接着就被烫到了,脸上写满痛苦,嘴一张一合,怎样都不舒服。樱井翔看去,先赶紧顺了顺他的头毛,柔声哄了几句,又想着这么神通广大的人,每每来点不器用,都叫人爱不释手,枕着大野智的肩膀,浅浅笑起来。等终于过了劲,才想起问:“一会去哪?上桥等烟火吗?”

大野智嘴里的难受劲还没过去,只得拼命摇着头,指指身后,半天才开了口:“今年想上山去看。”

重大的庆典,似乎没人想脱离热闹,上山的路人烟稀少到似乎只他们两个,樱井翔说难得上来了,偏要去神社许个愿。眼一闭,掌一合,心里絮絮叨叨老生常谈着,家人身体健康啦,自己学业进步啊,然后就停下了,还有痴心一片,却不好意思求神灵保佑了。手上松了劲,两臂垂回了身侧,他睁开眼回头去看大野智。

那人靠在树干上,悠然自得。

“Satoshi不许愿嘛?”

烟火炸开在夜空,轰鸣盖过了樱井翔嫌弃自己的呆板的尾音。他往山下望了一眼,灯火通明。再一回头,大野智圆圆的脸已经贴上来了。

“比起天神,我果然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吧。”

这话说完,大野智也没再动作了,但他心绪可一刻没停下来,下一步是该踮起脚落吻于樱井翔额头,还是歪歪头啄下他的脸颊?

只是在出招之前,“敌人”先按捺不住了。

樱井翔轻哼一声,伸手抬起大野智的下巴,亲吻了他胡思乱想时不经意嘟起的嘴。

时间又过了几年,工作后的樱井翔仍爱在得空后躲进京都的深山,似乎飘飘渺渺传来的温婉演歌声,有神奇的力量,能让显示屏上的报表数据看起来没那么惹人嫌。

缺陷也有,夜里睡得没那么安稳,毕竟吹惯了空调,嗡嗡响的电扇,总让他在梦境里还能残留一丝意识。

这晚睡过去,总觉得有什么小动物在自己嘴唇上舔来舔去,一睁眼,大野智跪坐在他身侧,眼睛亮亮的,挂着兴奋的笑。

樱井翔迷迷糊糊想把人按到:“哎呦哎呦,我们小忍者越来越厉害了,都能夜袭男友了。不过咱能先睡吗?”

大野智显然不吃这套,硬是把人拖了起来,点了两盏纸灯笼,挂在外廊顶上,然后拿上了武士刀,走到院子正当中。

对,不再是破木棍,他现在拥有一把刀,一把真正的武士刀。

仍是儿时那套花活,他的动作却行云流水,舒畅好看了许多。尘与土,绕在他身边飞,樱井翔坐在灯笼之下,困意全无。

他到现在还是觉得不懂,当个忍者这个想法怎么就植根进了大野智的脑子,还让他执着这么多年放不下,可他看着这个飞梭的身影,又觉得世间所有妙不可言的奇迹,都该归属于他。

他是忍者,鲜留动情只言片语,却不知不觉陪伴自己至今。

收势干净利落,大野智定住步伐,招呼樱井翔过去。

刀下生风原来不是骗人的,残留在院子的粉嫩花瓣,被吹去了预定的位置,虽然还是有些凌乱,但已初见端倪,能让人皱着眉头,分辨出形状。

“好き。”

はぃはぃはぃ,わかりま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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