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命题：朴树 – 平凡之路

 

何谓任性？是在年少时躲在妈妈温暖的怀里不肯出来，单纯地渴求自己所希望得到的东西；还是长大成人后不顾一切反对，只为了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何谓叛逆？是在年少时跟随着不良风气想要学习帅气，烦躁地面对长辈只为顶嘴；还是长大成人后与自己心爱的人争吵，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面色不善地提高音量？

然而，何谓成长？

 

大野回返到公寓街道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乌云密布得月光都无法穿过，只有唯一两盏并未停止运作的路灯释放出微弱光芒，拉长他的影子。他的身上还穿着睡衣，人字拖使他的脚趾间有些擦伤的疼痛。头发早已乱得不成样子，眼袋下的青色痕迹实实在在地叙说了他此刻的疲劳；而下巴冒出的胡渣也没有时间打理，邋遢得仿佛像是那些要饭的乞丐流浪汉一般。若是他人瞧见了这副模样，铁定是要厌恶作呕的吧。

到达公寓时大野翻了翻口袋，捣出来的只有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这才想起自己出门那刻太过匆忙，连钥匙都没带出来。皱眉暗骂了一声，现下公寓管理员也早已结束了工作，他算是预见到今夜的下场了。露宿街头。

蹲在门边点了根烟，大野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看着屏幕上显示着凌晨两点五十，这样离管理员前来为他开门大概也不用几个小时了，这样想着便再次看了看手机，才发现由于电量不足，手机已自动关机。

「妈的。」将手机奋力甩到一旁的地上，也不管顾这东西是否会摔裂，大野只想闭着眼蜷缩成一团，什么也不去想。

就这样，什么也不去想吧。

反正一切也都飘散如烟了不是吗。

 

最后大野回到公寓的时候比预想得要早一些。很幸运的，在他蹲坐在门旁约二十分钟后瞧见了自己的邻居相叶先生；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晚才归来，不过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野先生是忘了钥匙吗？」一同乘坐电梯时相叶貌似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努力地找着话题。

「嗯。」

相叶与大野有过几次见面。小区每个月都会举办的会议他去过几次，通常参加小区会议的人并非他，只是另一个人工作太过繁忙抽不开身的时候，他才会出来露露脸。而那人不知为何与相叶有些比点头之交还要多的情谊，则是邀请了相叶到他家来吃饭过一次。

 「樱井先生出差了吧？否则打他一通电话就能开门了吧……」一旁相叶碎碎念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却都止于大野的耳边并没传入大脑作出反应。接着他略不耐烦地蹬了蹬电梯地面，手指关节敲着自家楼层按钮想让电梯快点到达。

终于，电梯门识相地打开。大野迫不及待地跃出电梯，快步走向自家门前输入了密码，进入后便重重关上了门。留相叶一人缓缓走出电梯，疑惑地看着关紧的那扇门，喃喃自语：「真是奇怪呢，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大野先生……」接着返回自己的公寓，并听不到隔墙那人对此前提到的樱井先生出差的事的回复。

「出差？消失才对吧。」大野自嘲地笑着。

 

 

如果可以的话，大野或许不会向樱井表达心意了。

他原以为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及羁绊也许会改变一切，却发现自己实在是自信得可笑。其实从一开始，从那么多年前的初次见面那天开始，当他知道了樱井的家庭背景后，就应该放弃这种对大家族不成文的恋情了。

但大野做不到。

那停止不了的一见钟情恍如炸弹一般，不知何时早已爆发，使喜爱的心情如波涛般汹涌。

不过他也没想到，此炮弹所摧毁的那座碉堡，在他的人生中是有多么得重要；或许已经重要到了分秒不离弃，失去它便失去了一切的境界。

 

 

樱井还是离开了。

或许大野太看得起樱井的内心了，以为会那么的坚强，乃至永久都不会破碎。但其实，这样看起来的内心若是被搞垮了的话，才会是永远都复原不了的。

他大野智真是疯了才会将樱井逼入绝境，不留对方一点余地。

 

“最近为什么都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也好，我们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尴尬。你是在刻意躲我。”

 

大野仿佛听到了樱井内心的尊严堡垒被击溃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刺痛着他的心脏，而他却无法后悔，无法改变。

大野想着，若是真的能后悔的话，那么不仅仅是这一刻，最好能回到三个月前重新开始。

 

他对樱井正面表达心意的那天是周一的深夜，樱井刚结束电视台的工作回家洗好了澡；而他无法静下心来继续在画室工作，内心的感情好似一汪海洋般疯狂膨胀着，沸腾着；那种处于胸口的酸楚感无法言喻，大野也不知道这酸楚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樱井站在冰箱前正拿出牛奶，大野便站在他的后头看他。

“怎么啦，有事？”樱井打开瓶盖，问时正将牛奶灌入杯里。

“翔くん喜欢我吗？”他一股脑地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喜欢？……啊！我们不是情如手足兄弟嘛，怎么会不喜欢。”他低着头顿了顿，大野并看不见他的表情；随后樱井貌似又反应过来了答道，将大瓶装的牛奶放回了冰箱。

“那如果是恋人的喜欢呢？”

樱井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大野。

“我喜欢翔くん呢，翔くん应该知道吧；这么多年的暧昧情感局外人都看清楚了，只剩翔くん和我没有好好了解。我知道翔くん也喜欢我。我只是想和翔くん好好地在一起，其实不需要有太多的改变，只要我们外出时，能大胆地告诉他人我们是恋人就好了。”

樱井还是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不像是拒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去睡了。”随后将杯子内的牛奶一饮而尽。

 

其实大野应该已经察觉到樱井的不对劲了，毕竟这是樱井这么多年，第一次喝冰牛奶的日子。

 

之后的三个月，樱井都没怎么说话。除了有新闻播出的周一晚上，其实他一般都会在下午五点便回到家，最晚也不会超过十点。但是那段时间，大野根本一周见不到他几次，有两次在画室作画到凌晨三点，他才会听到大厅有些声响。而早上从画室出来的时候，樱井早就离开了。

他知道樱井在躲他。也知道这躲他的理由究竟是为何。

好像回不到从前了。

 

大野听着樱井那卸下一切坚强，带着发颤的声线——就好像是低音吉他琴弦一般昏暗的声线，但又如口哨一样尖锐刺耳的声线，混合着那样昏暗、尖锐、刺耳的情感。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像以前那样难道不好吗……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而你也知道我喜欢你，这样就够了吧……”

“如果你早就知道的话，那为何要这样躲我？”

“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最终樱井还是离开了。

 

 

第一次与樱井见面的那天已经是十年前了。大野这么想着，才发现时间从来没有等待过他，只是飞快地消逝着，不仅留下了许多，带走的也更多。

那年樱井刚成年，高中毕业；这样一个小青年是自己的朋友介绍与他同住一屋的，说是亲戚家的弟弟，要大野好好照应着人家。那时的樱井看起来全然没有好学生的模样，若不是看到他庆应大学寄来的信，大野大概死都不会联想到，这样染着一头乱糟糟的金色毛发，能看到露出的耳朵上别着显眼的银色耳钉的男孩，竟是有教养懂礼貌的人。

不过他倒是记得，这样看起来桀骜不驯的樱井，眼睛清澈纯净得像是一面碧湖；仿佛就如刚出生的婴儿般一尘不染。

总之，这样一个小家伙，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坏。

 

樱井不是个娇纵的小皇帝，并没有接受大野的帮助，将好几箱的行李独自一人搬进了房间。大概是男孩儿特有的倔强吧，大野明白，这个时候的他们都渴望被划分为男人，从此脱开乳臭未干的名号。

短短一天内大野便发现了，樱井在家务活上貌似没有什么了解。大概之前都没有太多自己做家务的机会吧，虽是能整齐地铺好床单、套上被套、打扫好房间角落的尘埃、再为垃圾进行分类；但当大野看着他站在洗衣机面前，拿着衣服犯难，接着貌似要把一盒刚开封没多久的洗衣粉都倒进去的架势时，就犹觉有些不妙了。幸亏他眼疾手快，不然这盒洗衣粉算是作废了。

这边好不容易教会他如何正确使用洗衣机，傍晚的时候大野又发现樱井对着菜刀和砧板上的牛肉面面相觑。见他最后点点头，咬着牙以狼牙山五壮士的悲壮情感抬高了刀，闭着眼重重剁在了砧板上。

“哎哟还是我来吧！”大野看着那喷溅的血红色肉沫正以光速向周围物体蔓延，立马抓住对方作势要乱剁的手强制停止了樱井的动作。

 

最终端正坐在饭桌前的樱井看着面条郁郁寡欢，并没有食欲的模样让大野不禁反省了自己的举动。刚刚那样会不会坏了这孩子的热情？若是以后对自己印象不好的话，这同居生活大概也不好过了……不过要是不停止樱井的动作的话，那他的厨房可就小命难保了。

“很抱歉，因为我之前没有下过厨，所以对食材处理和烹饪都比较生疏。我不该麻烦您为我收拾残局的，对不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大野吓了一跳，差点就要被嘴里的食物呛到，反应过来后连忙咀嚼着吞咽下肚，对着面前正九十度低头鞠躬的樱井说道：“没事，还小还小，可以锻炼嘛。以后就由我来下厨吧，反正我也得吃饭。”

看着面前的少年重新抬起头笑着，眸子依旧是那样纯粹得美丽。大野忽然有些恍惚。

“那就拜托您了！”“不会。”

不管怎么想，若是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看，肯定都是会沦陷的。

 

 

大野顺手拿起茶几的遥控打开电视，听见熟悉的新闻节目开场曲，才想起来前几天是樱井担任主播的新闻播放日。他好像在外面找了好几天才回到家的，具体是几天，大野也不记得了。看着电视上风度翩翩的男子，不知用着何种心态正口齿清晰地播报着新闻，大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不管怎么说，主播的工作比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长时间一起同居的男人要重要得多吧？

这么多天没见到樱井，大野觉得屏幕上的他好像又瘦了。明明宽屏总是会把人照得更胖，而他本就不算特别壮实的身子看起来更加瘦弱，就连本来总被大野捏着的双下巴都消退了，仿佛回到几年前他忙得不可开交时，樱井所拥有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及尖下巴。

能看到眼眸下粉底也掩盖不住的青色眼圈；熟悉到一个单音节便能认出是他的声音，这努力带着精神说出的话语，却在尾音连连使不上力。从来都是明亮清澈的眼眸，强迫自己睁开，但暗淡无神地诉说着自己的疲累，仿佛此刻就是摇摇欲坠的病人般让大野感受到揪心得疼。

 

他其实并不打算哭的，就连被正面拒绝的时候，他都没有打算哭。

却看着因为自己的冲动和未知的骄傲而带来的后果，比他自己要重要上万倍的男子，却也好似世界崩塌般地以行尸走肉一样工作着，心疼不已地盯着电视不愿眨眼。

凑向屏幕，仿佛抚摸着电视那头男人的脸颊般，轻柔地覆在对方的肌肤上一言不发。

他知道现在若是眨眼的话眼泪就会决堤，只能硬生生地强迫自己睁眼望着对方。

其实大野知道樱井拒绝自己的理由。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拥有着如此完美的家世背景，人生规划里好似早已安排了娶妻生子，与家人相伴一生，为自己的家庭勤奋工作着；却被他的任性所阻挡了。

而他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男人背弃一切信念，一切完美的人生方向，他人的一切眼光，而跟这个没有未来，没有永恒的男人一同并肩相伴呢？

尽管睁着双眼，眼泪最后还是流了出来，没能忍住，最后仿佛洪水般从眼眶里喷涌而出。

“对不起……”这是大野告白后一直都很想说的一句话。

可惜他那无聊的自尊心让自己在面对樱井时怎样也说不出口。

 

睡醒时大野发现自己正靠着客厅的电视，录制的节目也已经播放结束，屏幕早已自动关闭了。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透过窗帘传来的白色日光提醒着他已经日晒三竿，同样此刻饥肠辘辘的他也被肚子发出的叫声警告着食物供给。

首先迈进浴室进行洗漱。大野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有够丑陋的。头发就好像埋进油锅般湿湿地贴在脑勺上，衣服也满是尘土的痕迹，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几天没刮的胡渣使他看起来邋邋遢遢，再加上泛红的眼眶及脸颊上的泪痕，让他此刻看着就像是叫花子般。

等到全部打理好已是一个小时后了。走出浴室进入厨房，大野看着柜子里的四包泡面，索性决定将这几包残余儿一同放进锅里煮。反正现在的他就好比饿死鬼投胎一般，多吃个两三包也并无大碍。

本想犒劳自己下个鸡蛋，却发现冰箱里早已没有鸡蛋了，大野只好作罢。待泡面煮好后，便直接站在灶台旁，拿双筷子就着铁锅，夹起面条飞快地将食物塞进嘴里。然而不出所料，还真如他想象那般吃完了，等自己捧着锅喝完最后一口汤，打了一个饱嗝后便将锅碗瓢盆全都扔进水池里，随即就不理睬这些家伙走向玄关了。

他打算再去找找樱井。

 

三日前他听到有人说樱井正在富士山上进行纪录片拍摄，便连行李也不带，直接奔赴地点；结果自然是寻找不到，在山顶将手机举向天空等待着微弱的一丝信号，上网发现寻找的人在冲绳的海边采访着某位名人，又立马下了山。等他好不容易赶到海边时，听闻小木屋的老板娘说那男子早已离去了，大野只得喘着粗气遥望大海。

今日的大野并没有要翻山越岭亦或者跨向大海的想法。如散步一般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好似普通人一般顺着人潮行走着，等待着红绿灯，而后继续行走。行走途中他迷失了方向，无论是身体上的，亦或者是心灵上的，仿佛早已没有了目标，因为这目标被失落及失望所代替着，令他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或许樱井也迷失了方向吧。在一帆风顺的道路上，大野心想，这家伙怎么可能会预料到行走途中忽然遇到一个毫无干系的男人挡在他的面前呢。

等他静下心来抬起头，大野发现自己正站在樱井所工作的电视台门口。就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或许脑海里潜意识便是想看樱井一眼吧，才会到对方工作的地方，等待着那人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

而樱井真的出现了。

 

身着西装，与身旁的工作人员摆出严肃的脸孔，像是在谈论什么十分重要的话题般。大野下意识地别过身，貌似并不想让樱井看到自己，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一般。

也是，本来就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大野看着樱井离开的背影忽然疑惑了起来。

他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喜欢他？

他很想问问上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自己喜欢上他？

但他明白这样的问题没有用。

终究都是他自作自受。终究自己都会爱樱井爱得无法自拔。

 

大野看着眼前没有一丝光芒的黑暗路程感到了迷茫。

带着新鲜和冲动，带着年少时的任性与骄傲，带着易被击溃的年少模样的不寻常道路；随波逐流跟随着自己的步调，与他人一样做着自己规划好的事，像是野花野草般毫不起眼的平凡之路。

到底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最终樱井还是离开了。

 

 

大野好不容易完成了这幅画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离开画室了。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他迈出画室的房门，准备进厨房煮些东西吃。

不知何时樱井回来了。

他并没有穿着职业西装，就像是他所认识的，平易近人的樱井翔，连帽衫和牛仔裤的随意打扮，黑发刘海服服帖帖地搭在额前，用那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眸就这样盯着大野看。

好久不见，他依旧那么好看。

 

“我…刚刚来的，想着你可能会在画画，就没敢敲门打扰你。刚好，我这里还有钥匙。”

“你要回来了吗？”大野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有话想和你说。”

 

眼睛就像是拥有魔力般使大野无法拒绝对方的任何言语，点点头让他说道。

“我，”樱井顿了顿，微微扬起嘴角。好看的笑容像是能够融化大野般，直直敲在了他的心门上。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这样的人。

 

“打算结婚了。”

仿佛带着一缕柔和阳光般，樱井微笑着，淡淡地说道。

 

 

Fin.

31/05/2015

我是酱子。

歌词： 

徘徊着的 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 via via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 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 via via
谜一样的 沉默着的 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 失望 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但你仍然还在幻想 你的明天 via via
他会好吗 还是更烂 对我而言是另一天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 也哭也笑平凡着

向前走 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 给过什么
向前走 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 夺走什么
向前走 就这么走
就算会 错过什么
向前走 就这么走
就算会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 失望 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 像你 像他 像那野草 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 也哭也笑平凡着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 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 像他 像那野草 野花
冥冥中 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时间无言 如此这般 明天已在hia hia
风吹过的 路依然远 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文章是从11号开始写的，因为太忙拖了好久，差点截稿日前写不完……

故事原本是想要写得更长一些，也是因为时间因素的问题。果然文笔越来越糟糕了，完全都不明白自己在写什么。

平凡之路这首歌听着有些心酸、有些真实、有些迷茫。到底何谓平凡？怎么样才算是完美的平凡之路？我想这就是智哥和翔君在文章中所寻找的路程吧。

或许有很多东西都没交代清楚，包括翔君为何突然离开，为何无法接受智哥。加上时间线发展也是过去和当下各种穿插，所以有些乱七八糟。在这里剧透一下，所以如果没看的小伙伴就不要再往下拉了。

年龄操作有，智哥今年35不变，翔君是28岁。

一开始翔君与智哥合租，智哥一见钟情过了十年。情感就这么慢慢积攒了起来。仿佛有些不满足于现状了，带着骄傲的智哥决定向翔君告白，冲动地认为对方喜欢他便会接受，皆大欢喜。

然而并不是。

这样背负着家族、自尊、名誉与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舍弃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于是就发生了冷淡期，到最后智哥忍受不住就质问翔君为何总是沉默着，而翔君也藏不住情感了，便爆发后离开了。

就是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

结尾大家自行想象，准备结婚的意思有很多种。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