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 SPLASH

命題:同班生

關於時間軸可留言和我交流    其實是未完待續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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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E THE LIGHT


戰爭末尾。


大野智視線所及範圍之內,成片成片的都是模糊的敵人身影。他近乎機械地揮舞著帶著櫻花手柄的太刀,刀身上糊著一層又一層的焦黑血跡,斑駁殘損。


將直直沖來的敵人利落腰斬,大野家的長男每挪一步,都伴隨著數具破碎的屍體四散周圍。但更多的敵人氣勢洶洶地湧上來,將他淹沒。


陽光炙烤著大地,血,都是血,紅色的,褐色的,黑色的血跡,濃厚的血腥味和汗鹹味混雜在一起讓人作嘔。


大野智雙眼被汗液浸染充血,從腹部的傷口迅速湧出鮮血被黑色的羽織吸收。拖著幾乎卷刃的太刀,黑衣沈甸甸地掛在身上,大野來到寸草不生的寥落陌口,「這樣的努力其實根本在把一切更快地推向滅頂的深淵。」他不禁想問,「這樣的劍到底為誰而揮?這樣的自己到底為何降生於世?」


在盛夏炫目日光之中,道路盡頭的那株櫻花樹下出現了一個身穿淺緋色水干的男人。男人伸手將筋疲力竭滿身傷痕的大野智擁在懷裏,右手執起銀杏葉狀的撥子,空中依稀響起三味線薄涼的曲調。


他貼著大野的耳廓輕笑,「智君,每次見面你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呢…」話音落下,大野智手中憑空出現一枚酒杯,淺杯裏的酒隨三味線弦而微微晃動著。「還有啊,一喝酒就醉得厲害呢,智君。」


「并、并沒有!」大野不顧傷口的抽痛皺著鼻子反駁到,作為男人被說酒量不好是件挺丟面子的事情。


男人寵溺地笑他,「好好,但是今天,一定不要再醉了啊,就喝這一杯。」


冰涼的酒液划過快冒火的喉嚨,在奇異的甘甜感帶來的短暫暈眩中大野智依稀感到嘴角溫熱柔軟的觸碰。


虛空中傳來一句呢喃,「還是無法放任你一個人啊……」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換了景象。彼岸花在忘川兩岸兀自開得燦爛。


翔君,渡過三途川,忘記了此生碌碌的我,還會記得你麼?


B.  THE BUBBLE


悶熱的夏季,空氣黏膩地停滯在身體周圍,讓人熱得想睡也睡不著。


大野智在面前的宣紙上又寫下一個字,汗從鬢角划過下頜,在下巴處搖搖欲墜。他伸手去抹,卻忘了手上的墨跡,結果越擦越花,於是索性不擦了,執筆繼續練字。


「噗哧~」這時窗外傳來一聲輕笑,大野智轉頭看去,只見櫻樹粗壯的主幹上坐著一個男人,他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怡然自得地搖著白色折扇,漂亮的眉眼彎彎地沖他笑。


大野智被那雙眼睛笑得一愣,先生手中的戒尺「嗒嗒」地在大野智的書桌上敲了敲,「大野君!請專心一點,你在看什麼?」


大野再次瞄了眼窗外,男人眨眨眼,食指豎起在唇前做了個「噓」的動作,接著將手中的折扇向大野智「唰——」地一揮,一陣涼風便輕柔地卷起了大野黏在後頸的尾髪,神奇地帶走了籠罩全身的濕熱。「不,沒什麼,先生。」他乖巧地回答到,把寫好的字帖遞過去,「先生,我完成了,今天可以先走麼?」

 

⋯⋯⋯⋯


「呐,你是誰?」大野智來到樹下,抬頭看著男人,陽光透過枝枒縫隙散落下來,讓男人周身出現了一個個圓圓的光斑。他嘟了嘟嘴又加了一個問題,「剛才為什麼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男人聞言笑得更開了,「智君你真是可愛~啊」他抬起右手想要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淚,卻因為平衡而微妙地僵直了一兩秒。


看到大野智的臉色,男人把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的樹幹上,收了笑聲,正色道「智君,我看著你從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的嬰兒長到現在,本該在成年禮那年才能現身的,不過,嘛,提前個幾年也無所謂吧?」


接著男人向大野智張開雙臂,毫無預警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大野智完全是憑著本能伸手要去接。


「砰!」地一聲,大野家的庭院裡一陣塵土飛揚,大野智那張總是睡不醒的麵包臉完全皺成了一個包子,他瞪圓了眼睛,近乎無語般地看著突然就跳下的男人。「你⋯⋯要在我身上坐到什麼時候啊⋯⋯⋯⋯唔⋯⋯胳膊⋯⋯要斷了。」


男人的臉不明顯地紅了一下,用膝蓋把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卻不退開。反而湊近大野智掛起一個曖昧的笑容。「你笑什麼?」大野莫名有點不爽。


櫻井翔摟過大野智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智君,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櫻井翔——你的守護神。」


「哈?」大野智完全狀況外。櫻井翔卻自顧自地撫上了大野智的下巴,「你看看你⋯⋯」他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說,淡淡的櫻花香飄過,頑固的墨跡瞬間消失無蹤。


「你到底⋯⋯」大野智剛想開口就突然覺得身上一輕,櫻井翔在他面前如泡沫般迅速消散在空氣中,空留一懷抱的清冽花香。


「少爺!老爺找你呢!」來傳話的佣人看見大野智呆呆維持著環抱的姿勢坐在庭院地上,身上的和服沾染上了粉色的花瓣。


C. RIGHT BACK TO YOU


「知——了——知——了——」窗外的蟬懶洋洋地拖長了音鳴叫,講台上的老師慢吞吞地朗誦著俳句。在懶散的光線裡,在書影時令交錯時,會冷不防想起一個人。縈繞在指尖的火藥味,直到今天都沒有散去。


大野智在夏末的曛風裡睡著了,手中的碳素筆在右臉上劃出一道淺長的墨痕。桌側掛著的畫夾裏有一幅未完成的畫,遠處的重櫻以狂掃筆觸描繪,烈火呼呼燎過櫻花樹梢,重櫻卻還是原來的樣子,漫天燃燒的花瓣枝葉還未被作者畫上去。


夢中的大野智隻身一人。


乘電車跨過江戶川,經過真間的板橋,渡過河川,看到以重櫻聞名的寺院石頭台階,只走到一半就不再向上爬。暮鐘敲出的聲響,像時間輕輕滴落,永遠停留在夏天的記憶開始重新流動。


告訴他什麼是「喜歡」的人消失在石階盡頭。


突然「叩叩」兩聲,教室的門開了,班導細聲細氣地打斷了課程「事出突然,容許我介紹一下轉來新同學。」


迷迷糊糊醒來的大野智虛著眼睛看看來人,把半個下巴埋進交疊的胳膊裡「fufu~」笑了。


修剪細緻的柔順黑髮,剪裁合身的制服襯衫,面孔清爽的轉校生對上大野的目光,溫柔的聲音猶如多年前一樣在耳邊縈繞,「大家好,我叫櫻井翔。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時間碾過一切,還有什麼可以永垂不朽? 


我沒有任何後悔,能降生於世真好。


謝謝你,翔君。


——END「 ?」——










無責任小番外

「初遇的那次,翔君其實是因為恐高掉下來的吧?」

「智君,瞎說什麼實話呢!」



Baker

标签: 山组 OS fishso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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