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販賣機】乾杯

閱讀指引
-第一人稱視角
-視角轉換:S→O→S→O
-背景:架空向
-結局:HE

這是一篇與基友C.Y.合寫的舊文。
我是大野視角擔當,基友是櫻井視角。
雖然不是這週寫出來的,但還是希望跟大家分享這篇。

—S—
拉開居酒屋門扉的時候,我著實沒想過會來這麼多人。
怎麼說呢,至少,我原本是沒有打算來參加的。
大家各自有了家庭,生活不再有過多的交集,時隔了很多年的這種…高中同學會。
「噢喲,櫻井君!!」有好幾個人起身向我打招呼,酒屋不大,大約是被整個包下來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看著有幾個人已經酒酣至衣衫雜亂的模樣,我開口,順眼看了下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沒事沒事,櫻井君工作比較忙吧,在電視臺…」以前的班長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我看著他,卻憶不起他完整的名字。經過了歲月的磨礪,我看著他眼角的皺紋已顯不出當時年輕的容貌,我有些害怕,是否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別的模樣。
「大家舉杯!」似乎有了新來人,大家的情緒又開始高漲起來,舉高了杯子。
「來,櫻井君。」班長遞了杯還在往外溢著氣泡的啤酒杯。
「啊不好意思,我開了車。」我低聲說道。
「誒!!!那好可惜。」
我歉意的笑了笑,舉起了身邊的一杯飲料,同大家碰了杯。
之後穿過眾多人的身影,我瞥見了角落里藍色的外套,我挪了過去,坐在了那裡的空位上。
「喲。」我先開了口,對方朝我點了個頭。
之後就是沉默,即使整個氣氛還是無比的吵鬧,我卻覺得四周漸漸在降溫。
「還好嗎?」我率先打破了難耐的沉默。
「就那樣罷。」對方說話的方式同高中時候一樣,還是像搗騰著的年糕,糯糯的。
我再該說些什麽。
一直到結束,我好像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從高中到大學,再到工作,可似乎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并能持久的話題。
也許以前的我們也是這樣。
所以我一直灌著飲料,而對方則是一杯接一杯的啤酒。
同學會鬧了幾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微顯醉意了,眼睛有些紅紅的。
一群人湧出,在居酒屋門前叫嚷著要續第二攤。
我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末了推脫了去,身邊的人竟也是相同的答案,這讓我莫名的感到一絲開心。
不,準確來說,同學會本身就應該是件開心的事情吧。
停車的方向和身邊人要走的方向似乎一致,那人一直只是慢小半步的跟在身邊,我想現在應該說點什麽,於是我開口說了句沒經過大腦的話。
「再一起喝點?」
隨即就後悔了。
明明對方剛才就拒絕了第二攤的邀請,我皺了皺眉,為自己毫無自覺的開口在心裡歎了口氣。
「恩。」意外的,對方回應了個肯定的答案。
接下來是該去哪裡喝...我想我大概大腦短路了,是的,從見到這個人開始就短路了。
「呃呃...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我還得先去接小年...」我整個思維混亂得一塌糊塗,明明沒有醉酒。
「小年?」
「啊,要不買罐裝去我家?」我笑著問他,等對方點過頭,我轉身掏車鑰匙,「小年,是我女兒。」
身後沒有聲響,我也沒敢轉身。
明明該是件正常的事情,我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說接下去的話。

—O—
我原本不打算出席這樣的同學會的。總覺得那時候認識到的那些人,經過了那麼多個年頭,多少也會有點改變,變得更勢利、更難以相處。
雖然我不敢說我有那麼多超凡脫俗,但我自覺不能融入那樣的氣氛。虛偽地寒暄之類的東西,一直以來我都不擅長。
可是,不知怎樣的,我還是到了同學會的場地。
隨意地跟在場的老同學打了聲招呼,隨意地坐在場地某個不顯眼的角落,隨意地獨自回味那些輕狂的年頭,隨意地想起了那時候我身邊唯一的伙伴。
高中的時候,那個每天每時每分每秒都喜歡跟我黏在一起的伙伴。
「喲。」往聲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從回憶中走到了現實的他。
朝他輕輕的點了頭,他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高中畢業後,我跟他各奔前程,已經良久沒有聯絡。眼前的這個人,他一直都存在在我高中生涯的記憶裡。我偷偷地瞄著他的側臉,除了少量歲月的痕跡,大致上跟記憶中的沒有太大差別,依舊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過了那麼久,我以為我已經淡忘了那些歲月和自己那些該死的心情。沒想到,惟有那些心情,成為了我的高中生涯裡,唯一放不下的。
他就坐在我的身旁,努力地跟我說著各式各樣的話題,雖然當中很多我都沒聽懂,但不思議的,我竟然完全沒有打盹的意慾,反而想繼續聽他說更多他喜歡的話題。
只是單純的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氛圍。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這種心情也沒有因為歲月的沖刷而有半點改變。
既然我們這樣再度遇上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試著期待些什麼呢?
或者,我是不是應該正視自己的情感,試著為自己做點什麼?
他就滔滔不絕地說著,而我就津津有味地聽著,一直到同學會結束。在居酒屋前,其他人嚷著要續攤,但他卻拒絕了續攤的邀請。既然他不去,那我也沒有給面子去下一攤的必要。於是我也拒絕了邀請,黏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走往他的車子所在地。為了能夠跟他待久一點,我也沒管他走的跟我家是相反方向。
「再一起喝點?」他開口提出了繼續待久一點的請求,我能清楚地聽到我的心臟在那一秒跳漏了一拍,完全沒多加考慮就答應了他,隨之而來的是猶如小鹿不斷亂撞的心跳聲。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我只知道我的世界早就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歪作一團。
正當我在一頭熱的時候,對方說出了一個我完全沒聽過的名字。沒來得及作反應的我,只能把那個名字重複了一遍。其實腦子早已經不聽使喚,他說什麼我也沒完全聽進去,惟獨「小年是我女兒」這一句,卻聽得異常地清晰。
我並沒有立刻地回上話,因為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些什麼,或者我能說些什麼。
原來,歲月都在不斷流逝,它從不曾為誰而停留。而我和他,早在高中畢業的那一天,就已經各自走往截然不同的人生。
原來,我曾經憧憬的他,並沒有跟我一起走到現在。也許,是我不小心地把他遺留在過去。


—S—
總覺得好不容易稀鬆了一點的空氣再次凝結了起來,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出汗。雖然他原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可是這樣刻意的沉默還是讓我如坐針氈,之後的對話他都仿佛沒聽進去般隨意的嗯嗯哈啊糊弄過去,我再也找不到話題閉上了嘴巴。
窗外的街景迅速後退,我咽了咽嗓子。
現在的感覺像抱著一隻刺猬,明明難受的要死,卻怎麼也不願撒手,不知我是不是害怕,害怕這次放手就沒有這樣再次相逢的幸運了。
我將車停在熟悉的小園門口,鬆了安全帶,低頭壓低了聲音,「這裡是小年的外婆家,稍稍等我一下吧。」
對方沒說話,我頓了兩秒下了車,按響門鈴,傳來了岳母的聲音。不久裏面的門就打開了,小年撒著小拖鞋噠噠地跑來,翹起的辮子在腦袋蹦蹦跳跳的。
「papa~」
我伸手架起她抱進懷裡,她一如既往地在我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papa~那個是誰?」小年在我耳邊問道,我抱著她轉身,這個時候車上的人已經解了安全帶,走了下來。
「是爸爸的同學……」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小年讓我放她下來,又踩著小鞋子噠噠的朝著那人跑去,我看了她仰頭悄悄問了什麽,隨即智君抬頭看了我一眼。
還是別出什麽亂子好了。
「Saa、toshi chan……」我開口想叫回小年,可剛開口那邊的兩人都轉頭朝我看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間斷是不是太短而造成了誤會,我有些沮喪地邁步走去。
「satoshi,是你嗎?」我聽見小年的聲音。
「嗯,是。」
「真的?!」小年笑了起來,我有些疑惑。
「小年,該去換鞋了,我們要回家了。」我開口,不願再耗費更多時間。
「papa~我今天不想回家,外婆想我再住幾天好不好?」她抬眼看著我,我伸手抱起她,以免她再次穿著小拖鞋亂跑。
「嗯,可以是可以……」我有些猶豫。
「satoshi chan。」小年開口叫道,看向智君。
「小年,這樣不禮貌喲。」我扶著她的背,怕她扭身的動作會掙脫我的懷抱,隨即她伸出手抱住了走近的智君的脖子,突然被拉近的智君帶著驚訝,和我貼得很近,微微睜大的眼睛像黑曜石般散髮著軟和的光澤。
「我有悄悄話。」小年附在智君的耳朵邊嘀嘀咕咕了幾句。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快支撐不住的鼓動。
小年說話的幾秒仿佛連同世間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眼前只有智君微微仰視著我瞳孔和他瀰漫著的獨有的清淡淡的酒香氣。
「papa!!」我回過神,智君已經被鬆開,回到了之前的距離,我松下力了,心裡居然浮起了悵然若失的情緒。
「那晚安。」最終小年說服了我,我與小年道了別,向岳母欠了身,回到了車裡,副駕駛座的人依舊看著窗外,隻字未提。
「是不是太晚了,抱歉。」我開口,發動了引擎,續攤的話也許只會更尷尬,我抹滅了心裡唯一的寄望,「我送你回家吧。」
汽車駛上了主道。夜已經完全侵入下來,只剩單單立著的橙黃燈光。
「我的妻子是個畫家。」我沒有前兆,或說我明知道這時不能說這些,可是只要想到我在一分一秒的靠近與身邊這個人的離別,我就連思考的餘地也沒有了。
「我們離婚已經一年多了。」
隔了許久,對方糯糯的聲音傳了過來,「爲什麽呢?」
「她說我不需要她。」我說著前妻的原話,「大概是因為我無法理解她的作品,或是無法給她好的建議和同等的交流吧。之後她獨身去了巴黎。」
身邊的人沒有答話,依舊一路沉默。
我將車停在他家樓下,我一直記得這條路,那時每日的放學,每次的交談,仿佛昨日。
「今天很抱歉,拖到這麼晚。」我企圖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些,「那,晚安。」
「翔君。」對方開了口,這是今天,他第一次叫我,熟悉卻又帶著久違的陌生感。
我轉過臉看著對方,他直視著我的眼睛。
即使周圍暗淡無光。

—O—
我不知道翔君已經結了婚,更不知道他已經育有一名女兒。
與其說是不知道,不如說只是我不願意去面對這樣明顯會發生的事實。我太久沒跟他聯絡的原因,不過是我故意逃避——逃避一切關於我對翔君的感情。
翔君於我來說,是心上的一根針,扎得太久似乎已經麻木了,可沒有一刻不在疼痛。不管是年少輕狂的從前、或是重新遇上的現在,他的一舉一動總能輕易地影響我的心情。但我懂得,自己並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去擺脫世俗的枷鎖,即使曾經有那麼一秒鐘,我試圖跨越這一堵無型的高牆。
可是,那一秒鐘的衝動念頭,卻因為他說出了他女兒名字而被抹殺得一乾二淨,猶如當頭棒喝一樣。
我很清楚,我應該離開這人,就像當年不讓他找到我那樣,再次斷絕所有往來。當年我沒有對他說清楚我內心的想法,都已經隔了那麼多年了,我還能做些什麼呢?何況現在他是一名有家室的男人,而我同為男人,就已經再沒有任何藉口,去跨越那條界線,更不可能去破壞別人的美好家庭。
我並不是一個善於整理自己心緒的人,待梳理好自己內心想法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翔君的車裡,而車子卻停泊在某戶的家前。
那戶的家門被打開,一位看來大概四、五歲,眼睛亮亮的小女孩連蹦帶跳的跑了出來,大概她就是翔君的女兒吧,同她父親一樣明亮得動人的眸子。只是沒想到已經長那麼大了。看著那小娃兒,我莫名感到一陣愧疚。
現在,坐在這裡的自己,又算什麽?
翔君現在擁有的是羨煞旁人的生活、穩定的工作、美滿的家庭,對他來說,我就只是生命中的一名過客,我該憑借什麽去介入他的生活?喝酒續攤,是客套話吧。我扯了扯嘴角,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還相信這樣的禮貌是真的。我解了安全帶,走出了副駕駛席。
再見,翔君。不,是再也不見。
正當我打算跟翔君道別時,沒想到小女孩竟然往我的方向跑來,她抬起那亮亮的眸子,微微跟我欠了欠身,隨後對我小聲地說了一句「感謝你一直也關照著爸爸噢,他老是添麻煩吧」。我完全不能回上話,抬頭我遠遠看了愣在遠處的翔君一眼。我從未想過,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竟然會說出那麼像大人的客套話。究竟會是怎樣的家庭教育,才能讓一個小孩子如此沒有小孩子的感覺呢?沒了小孩子應有的稚氣,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禮貌,翔君對孩子的教育是很嚴厲的吧?
「Saa、toshi chan……」翔君的聲音在小年身後響起,已經好久沒有聽到翔君會這樣叫我,我有些驚訝地看向翔君,卻注意到看著我們的翔君滿臉困惑,我偷偷瞄向小年,看到她也跟我一樣看著翔君,我這才發現大概是我聽錯了,小年的名字和我的名字跟差一個音節,這樣具有惡趣味的設計。
很快,小年好像有些興奮地問我是不是叫satoshi,對於她會問我的名字這事,我感到有些奇怪,正常來說,父母大多都不會提及他們以前同學的名字吧?沒有必要讓自己的子女知道,自己那些無關痛癢的過去有怎樣的人存在過。
除非……
我摒棄掉大腦里可笑的設想,看著翔君寵愛地抱起小年,細微到用手護住小年的背。成長了呢,這樣越發立派而又溫柔如水的翔君。
「satoshi chan。」正在翔君懷裡的小年再次叫著我的名字,我稍為走近了一點,她用她的小手突然圈著我的脖子,這樣猛然拉進的距離,讓我好似心跳停了一拍,凝視著翔君的臉頰,彷彿就連翔君心臟跳動的聲音也務必明晰了起來,每一次的跳動都牽動著我思緒。而小年她在我的耳邊說著的那些悄悄話,更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最終小年沒有跟翔君回家,而我坐回副駕駛席,看著窗外那些鵝黃色的路燈,小年跟我說的那些悄悄話反復的在腦海裡里回想著。
在送我回家的路途中,翔君意外地主動地提及了他妻子的事情。一直以來,毫無藝術天份的翔君竟然會跟畫家小姐結了婚,還生下了小年。為什麼會是畫家?又為什麼以這些理由而離婚?而小年跟我說的話又是不是謊話?各種各樣的疑問在我的腦內發酵、膨脹,我已經搞不懂現在的狀況。
車子停在我家門前的小道邊,不遠燈光下還有著一直不懈工作著的自動售貨機。我能聽出,翔君正在努力地穩住微顫的聲音向我道別。在這時刻,我卻異常地感到心臟的膨脹,那些語言那些事情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仿佛長了翅膀一樣,馬上要從我的唇齒之間飛躍出來。
「翔君。」我直勾勾地看著他那張讓我著迷的臉,「小年跟我說了噢。」
對方瞪大了原本已經圓滾滾的雙眼,屏息靜氣地等待著我繼續說下去。
「小年說她的名字是papa取的,papa最喜歡的人也有著相同音節的名字。」我看著對方的眼睛,「她問我,satoshi,是你嗎?」
翔君的眼睛告訴我,他在忍耐,那微微在顫抖的手指。
「小年說每次papa說夢話,也都會說到satoshi……」
我的話被打斷了,身體被翔君的手臂緊緊環住,這麼近。這麼近。他的發尾蹭著我的臉。一切混著昏暗的燈光,像夢境一樣讓我留戀的體溫。
「智君。我……對不起。」
「爲什麽翔君要道歉?」聽到翔君的那聲道歉,我停下想要回抱他的手,「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些你最不想被我知道的東西嗎?還是……因為我現在已經不像當年那麼重要嗎?」
我忍住不去想那讓我惶恐的可能,只是靜靜的被他抱著,像等著一個審判。
「不……不是……只是……」
他的話像磨砂紙一樣使勁磨著我的心臟,鈍痛由內而生,我想聽到的不是道歉,既然這樣,不如我先開口了結。
「不是說是要續攤的嘛。」我側過頭,沒理會翔君想要扯住我的手,走下了車往自動販賣機走去,隨後就是翔君關上車門的聲響。
「智君!」
大概你沒機會知道了,沒機會知道我在聽到小年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有多湧動。我以為,原以為你跟我也有相同的感情,只是我們從來沒有勇氣,為對方踏出第一步。可是我們就這樣在徘徊中,永遠的錯過了對方。我掏出口袋裡的零錢投進販賣機,可惜這裡沒有啤酒,我按下了草莓汁。
「智君!」翔君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將我轉過直面著他,對方的臉仿佛揚起光般,帶著笑,「謝謝你。」
「嗯?」
「謝謝你一直以來也喜歡著我,也謝謝你沒有放棄喜歡我。」
我有些疑惑,沒能很快明白理解到他的意思。
他將手移到我的後頸,頭上的燈光打在他漸漸合上的眼瞼上,深深淺淺的模糊一片,像一幅美麗的素描畫。溫熱的觸感穿過嘴唇,穿過微啟的齒間,纏上了我的舌頭。
真是一場漫長的夢境,我覺得自己好似發燒了一般。
「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好讓我能補償以往那些年,我們所錯失的彼此?」離開了戀戀不捨的柔軟的嘴唇,他問我。
我的大腦已經完全當了機,連點頭這樣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到了。
「草莓……草莓汁。」我扭過頭去,忙拿出了販賣機里兩聽還冰著的飲料罐,遞了一聽給有些愣著的翔君。
「今天,很開心。」我沒敢抬頭地開口,「是非常開心,有太多我們要慶祝的事情吧……」
我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這時,嗓音都顫抖了起來,眼前彷彿蒙上了白紗般。是什麽呢?心臟被包裹的感覺?
下一秒,我被翔君的手臂緊緊攬住了腰,溫軟的唇再次被觸及到了。而我閉上雙眼,感受這些年來我夢寐以求的一刻。翔君手裡的冰草莓汁貼著我的T恤,冰涼涼的讓我一陣顫抖。
也許是有點晚,但至少到了最後,我們拿出了那丁點的勇氣,一起跨越了那堵無型的高牆,讓我們彼此的心意,相通了。
「那麼,為我們彼此相愛乾杯!」


By 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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