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天鹅湖

前面的话:人物设定为AMNOS都是大学教师,沿用了自己以前一篇文章里的设定。之后如果有投稿也统一用这个设定。

 

【最后一场天鹅湖】

 

下课回到家里,樱井没在画室找到大野。

「satoshi?」

他喊道,随后发现了盘腿坐在床上的大野的背影,那人面前摊着一条雪白的芭蕾舞裙。

「哪里来的?」樱井褪了拖鞋,爬上床,挨着大野坐着。

「翔君。」大野转头看他。

「嗯?」

「你想不想看天鹅湖?」大野一脸严肃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诶?!」脑袋里设想了一下大野穿上芭蕾舞裙跳天鹅湖的景象,樱井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跳给我看吗?」

「啧……」大野给了樱井一个「你脑子有病吗」的表情。

「这裙子哪里来的啊?」樱井又问了一遍。这并非是崭新的一件,稍稍用手感受一下就知道,洗过很多次但却被爱惜得很好,裙摆上完全没有跳丝。

隔了两秒,大野低低地说道,「翔君知道希梨吧。」

樱井点了点头。

 

今年即将毕业的研究生,大野带了六位,每一位研究生的前途都是导师心中的结。

北川希梨,大野最引以为傲的学生。

因为毕业论文的原因,樱井见过她几次。不仅学习好,艺术上的造诣也不错,在校园文化节上,樱井见过她的芭蕾舞表演,她是学校研究生院芭蕾舞团的主力。

「她将从下周开始休学。」大野开口。

「下周?」樱井很惊讶,「下周不是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么?」

「她不参加了。」

「为什么?」

无论多么着急的事情,也不会一个星期都等不了呀。樱井很困惑。

大野递过来一份复印件,樱井看到那是一份医院诊断书。

顶端名字是北川希梨,跳过了中间冗长的分析,他翻到最后的结论,简单两个字却看得樱井眼睛一酸。

有些事情,确实是连一个星期都等不了。

比如已经开始扩撒的骨癌细胞。

「她给我说,想在离校前,最后带着芭蕾舞团做一次公演。」大野道。

「那就赶快申请活动中心啊。」

大野摇摇头,「毕业前夕,活动中心的时间全部排满了,我连报告厅都问了,也被招聘公司占满了时间。」

「不能疏通一下吗?」

大野伸手指了指身边一张写满号码的纸张,却又一条一条都被划掉了。

 

面前的人垂着脑袋,紧紧抿着嘴唇。

每当这个时候,樱井就忍不住想要把对方拥入怀里,抚去对方的惆怅和悲伤。

但这次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大野的肩膀,「我有办法。」

大野惊讶地抬头。

「不过,」看着对方的模样,樱井眼里悄悄噙上了笑,「怕不怕被院长和校长批评?」

「不怕。」大野坚定地答道。

樱井笑了。

大野从不知道自己这样执着的目光给了对方多少愿意同他共赴进退的勇气和爱。

樱井起身,穿上了鞋子,「那就快点通知北川她们好好训练吧。」

 

周五晚上的夜幕一如既往地降临。

到达学校大操场的时候,大野被操场中央临时搭起的大舞台和设备完好的舞台灯光弄得微微一愣,二宫很快朝他跑来了。

「觉得怎样?」二宫笑道,「翔找了专业公司来搭舞台,布置是J安排的,相叶把院领导支出去吃饭了。」

「你们都知道了啊,真是谢谢……」大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在操场上没有座位,席地而坐了很多人。

二宫扯着他往人群中央走去,「我就只出了钱,顺便和相叶一起把翔和J俩人这周的全部报告做完了而已。」

虽然二宫说得很轻松,但是大野明白,毕业前的汇报材料可不是简简单单用「可观」两个字就能够概括的。

二宫因为担心相叶,开场几分钟之后,就提前离了场。

舞台中央闪着柔美的蓝色光,白色的天鹅们轻盈地变化着队形,所有观众披着星光注视着巨大的光源。

之后樱井才出现,在大野身边坐下来。

那一晚,俩人之间什么话也没说,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整场演出。

领舞的那只白天鹅哀伤而美丽,隐忍却骄傲,费劲心力最终与王子共携手。

谢幕的时候,樱井觉得大野的眼睛有点湿,但对方确实没有哭。

之后的一周,整个办公室五个人果然因为私自举办活动而被批评,好在最终只是被要求一人交一篇检讨而已。

 

虽然事情总算是做了一个总结,但樱井心里总有些顾虑,这一想法在收到北川的葬礼函时得到了证实。

大野的性子很倔,所以即便是悲伤也不愿意哭,即便是哭也从不哭天抢地。

当天夜里,樱井环着大野躺在床上,帮对方顺了半个小时的背,虽然对方只是把脑袋埋在自己颈窝,呼吸有点点急而已,一切安静而又自然。

待樱井有些疲倦的时候,大野微微出了声。

「翔君……」鼻音很重,樱井却猛然清醒了起来。

「嗯?」

「你、你们、nino、爱拔桑还有润不会这样突然离开我是不是。」大野的话很轻很缓,并不像平常他说话的语气,像个心有余悸的孩子,他感到对方环着的手指微微拽住了自己的衣服。

「当然。」樱井拥紧怀里的人,微蹭着对方的头发,笑着开口「因为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我都会受不了啊。」

许久,大野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樱井起身,环视了自己收藏的所有碟片,将天鹅湖的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从此之后,大野再也没有听过天鹅湖了。

 

—END—

 

最近无论是国际国内,还是自己身边,都发生了有人永远离开的事。

就是因为有太多的舍不得,所以我们才在不断的相爱相守。

于是有了以上的文字。

 

第一篇题目真的好难QWQ感谢组织活动的各位与观看的各位。

 

Cheryl.Y

20th.JUL.2014


标签: 山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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